教农村孩子跳舞的北京夫妇5年帮助62名少

孩子们会叫关於夫妇“阿爸”“阿美”,那是彝语里对“爸爸妈妈”最亲密的称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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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起,关於夫妇来到云南省砚山县者腊乡那夺村实施“彩云计划”,教偏远农村的孩子跳芭蕾舞。

新京报记者吴采倩实习生兰涵

编辑

左燕燕校对

薛京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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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南边陲的雨总是不期而至。

红土地上的绿帐篷在顽强“抵抗”,蓄积的雨水把它顶部压出一个个“小球”。帐篷里,搭在树杈上的毛竹是孩子练习芭蕾舞的把杆,他们一只脚搭在毛竹上,另一只着地的脚早已湿透。

关於放了一曲《天鹅湖》。

他是北京舞蹈学院的芭蕾舞教师,体形清瘦,有一双爱笑的大眼睛,操着一口标准的京腔。伴着雨声,关於的双手慢慢打开、脚尖踮起、下巴微抬,嘴里数着拍子:“……”

妻子张萍在一旁抠舞蹈细节,轻拍孩子的肩膀,提醒他们体态要放松。她盘着跳芭蕾的“丸子头”,刘海被梳到脑后,干净利索。

“孩子们扶着把杆向后踢腿时,泥都溅到我的脸上。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关於兴致勃勃。

自年起,关於夫妇来到云南省砚山县者腊乡那夺村实施“彩云计划”,教偏远农村的孩子跳芭蕾舞。张萍更是辞去工作,扎根那夺村。五年间,他们帮助了62名少数民族孩子到昆明的艺术院校学习。

孩子们会叫关於夫妇“阿爸”“阿美”,那是彝语里对“爸爸妈妈”最亲密的称呼。

张萍帮练舞的孩子绑头发。新京报记者吴采倩摄

“他们都是我的孩子”

“五一”长假前夕,朱仝开车穿过红土高原上的辣椒地,来到盘龙乡翁达村小学。

他是张萍的二舅,每逢周末和节假日,他就奔波于各个村子,把学习跳舞的孩子们接到砚山县的彩艺文化艺术培训学校,孩子们喊他“阿公”。这几天,他要接小茹和其余二十多个孩子到学校进行5天的集训。

如果不去跳舞,这个13岁的农村女孩放学后要干很多农活,去山上摘辣椒、打窝窝(锄地)、放牛,嘴边还留着一道被牛顶破的伤疤。“她没有父母,跟着姑姑生活,我们都把她当自己的孩子。”

5月1日的早上8点半,课程开始。

张萍早早来到学校门口迎接孩子们。看到没有扎好头发的女孩,她上前帮着梳头,发尾一卷,发套一套,再拿U型夹固定,丸子头就绑好了。“练舞的女孩要把头发梳好,要干干净净的”。

张萍拿绳子帮孩子排练弦子舞。新京报记者吴采倩摄

今天要学习的是弦子舞,这是张萍编排的彝族舞蹈《幸福弦子跳起来》。她自幼喜欢舞蹈,曾在北京舞蹈学院学习编导,随后与关於相识相爱,成为了一名自由舞蹈编导。

教室里的孩子们身穿蓝衣黑裤,手里拿着圆肚龙头的木制弦子,龙头挂着几串彩色绒球,跟着节奏被晃得哗哗直响。

“停!还是不齐”,张萍皱起了眉头。

排练的效果似乎差强人意。张萍突然走了出去,不一会儿,带着一根粉色的塑料绳回来。她让孩子们排成一排,再跟另一位老师把绳子拉直,横在孩子跟前。音乐响起,她跟孩子们一起迈动脚步,嘴里还喊着节拍:“1、2、3、4、抬,跺!”她们的舞步逐渐变得整齐有序。

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时间,孩子们拖着酸痛的腿,一步一步轻轻地跳下楼梯。

学校的伙食由张萍的家人掌勺,孩子们坐在一楼的食堂,饭前先背诵“彩云训诫”:“感恩天地滋养万物,感恩国家培养护佑,感恩亲人养育之恩……我将努力成为一个对国家和民族有贡献的人。”

“希望他们懂得感恩,这些食宿都是爱心人士捐赠的。”张萍坦言。等孩子们吃得差不多了,张萍才开始吃饭,会有孩子在一旁等她,“老师等您吃完,我帮您洗碗,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老师。”

感受到孩子们的真诚,张萍很开心,“在我眼里,他们都是我的孩子。”

云南省文山州砚山县那夺村。新京报记者吴采倩摄

“农村孩子学跳舞有什么用?”

一天的课程结束后,张萍会和远在北京的关於视频聊天,有时候一聊就是三四个小时。

夫妻俩如今分工明确,张萍扎根砚山县负责日常教学,关於在北京远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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